記得上次週末晚上的 funky 在播完恰恰舞曲後,接著環繞全場的音樂竟是探戈節奏的老歌,舞池中的人潮馬上散去,剩下一對又一對年紀稍長的同志們,搭著肩,摟著腰在舞池中隨著節奏翩翩而起,看著他們陶醉的模樣,我似乎也融入其中,他們應該都是一對對的情侶吧!我這樣猜想著。突然間有種想學交際舞的衝動,這樣我也能和他們一樣,在舞池中展現曼妙雅的舞姿,而不再似時下毛頭小子隨著音樂一味的亂扭。只是我縱使學會了,又有誰陪著我起舞呢?
  剎時間,我環顧 funky ,眼光所及,人聲頂沸,呈現出來的,卻是一具具寂寞又空虛的靈魂,用著濃粧艷抹、嘻笑怒罵及震耳音樂遮掩著原來的面網路上的徵友文章一般,躲掉了面對面的不真實,呈現出來的便成了最原始又最露骨的字眼:炮友、一夜情、長短、1069、壯男、濃毛、吹舔吸射....好一幅春色漫漫,令人血脈噴張,恨不得也插上一腿的性交樂園。
  就如同異性戀世界一樣,不論再怎麼樣地口交、性交、雜交、SM、人獸交,還是會有如鐵達尼中傑克與羅絲,令人動容且深刻的愛情,只不過似乎同志來得較不容易,你問我原因?別問了吧!也別想了吧!與其問、與其想,倒不如抬頭看看藍藍的天和漫天的星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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雙人床上的廣闊 似乎只有我一個人能懂

遨遊其上 就如同孩子獨自奔馳在草原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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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硯之用袖子揩了揩額上的汗,然後又是奮力的一鋤!
  當硯之滿懷希望地趕到北京時,字畫老頭早就人如黃鶴般地不知去向,向他攤位四週的小販打聽,都說那字畫老頭一個多月前便沒來擺賣字畫了,而且老頭向來寡言,沒人知道他住哪,只知道他也是河南一帶的老鄉。
  硯之心裡一沈,唯一的線索就這樣沈在黃色海棠葉的千萬人群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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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人事消長亦如同明月的盈虧,政治勢力的堆疊更如彈指般灰飛湮滅。臬雄終成崗上一坯黃土,舊的人下台了、失勢了,新人上台又是一番新氣象、新風貌。
  「一朝天子一朝臣」。
  仍舊是改革,只是這樣的改革變成了一種無流血革命,沒有人倒下,只有一棟棟的高樓興起,過去被羞辱的、被批鬥的,全都回來;過去羞辱人的,批鬥人的,全都下地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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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一九四八年,冬至。
  整個村落裡絲毫不見即將過年的景象,雪自灰濛的天空而降,眼光所及盡是銀白一片,國民政府不久才打勝了與日本鬼子八年的民族戰,旋即又和共產黨上了談判桌,雙方談了又談,終究扯不平利害關係而翻桌子兵戎相見。從一開始的零星小衝突,到全國各地共軍與國民政府軍的對陣廝殺,共軍幾乎每戰皆捷,國民政府倒一反抗戰期間的節節敗退。
  戰爭,人民流離不說,民生上的通貨膨脹就令活著的比死了還難挨,民眾對國民政府發行的紙鈔失去信心,通常一車子的鈔票出去換不回一隻雞,金銀成了最保值的東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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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「明知妾有夫,贈妾雙明珠。」明知是場不合祖宗家法的感情,卻還是說了出來,手捧明珠,盼君知吾意,怎耐終究扺擋不過封建傳統社會的洪流,硯之的抉擇,如何去判別是錯是對?於是「還君明珠雙淚垂」,湯湯之情、浩浩之愛依舊全部悉數收進窄窄的方寸之間,一層、二層、無數層的層層疊壓,壓得硯之在面對自己的深夜中抬不起頭,抬不起頭面對他那媒妁之言娶過門的媳婦兒,怎麼能又怎麼會這樣殘忍地同時壞了二個人的幸福,硯之悔恨、罪惡錯綜複雜地在心底交雜著 ......
  只是兒女情長、世事詭譎。
  當硯之在河南的世居祖厝和他父執輩相同的逐漸生根時,心中對皓章的那份眷戀也向下盤根錯節地勞不可破,成親後三年家人見硯之夫妻兩毫無子息,以為娶到了隻不會下蛋的母雞,忙著再為硯之取二房的同時,在一夜裡,硯之體內高酒精含量的幫助下,和他那娟秀的媳婦兒行了周公之禮,原因無他,只是他不想再對第三個人有所愧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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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硯之拾起地上的工具,望了下四周景致,風趁勢狂掃而過,似乎意圖括去些不該有的人事。
  硯之徐徐而行。
  站在大樹下抬頭往上看,陽光自葉片間隙滑溜而下,風過葉片的聲音雖然漫天價響,但也使得金黃色的光線變得閃爍矇矓,眼前的這片破敗,在硯之的腦海中卻逐漸地海市蜃樓了起來,人聲鼎沸,鑼鼓、鞭炮聲及祝喜詞隆隆地在硯之的耳中迴響著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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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風,漫天蓋地的襲著這片一望無際的數畝農地。
  這是一九九○年七月的中國大陸、河南省。
  一條黃土路劃開了農田,要不是路旁的樹蔭,這麼毒的太陽可能會把路面烤焦一層。順著黃土路直行沒多久,你可以看到條雙叉路口,別走左邊那叉路,因為我們的故事不在那裡,往右邊吧!再向前的景致與來時沒什麼差別,偶爾你會看見一家三口坐在牛車上,妻子手裡還抱著囝囝,丈夫持鞭,有意無意的輕打著牛背前進,他們可能還會無意的望你一下,眼中迅速閃過驚異的眼神,歡迎你這外地客的到訪。言歸正傳,我們的故事就是從這兒開始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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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一片葉子。
   一片油綠的葉子。
  一陣風過,葉子生狠地剝離了枝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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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我站在帷幕旁,畢恭畢敬地捧上這部短篇小說,希望著您能讀它、喜歡它,就好像您臉上的任何一絲表情,都牽動著我的榮辱生死。

  這部小說,花了我將近二年的時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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